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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囧图拙
银英/仙四/JoJo

[JOJO/迪乔]七纱舞

迪奥是个拿攻略都打出BE的自信家

预警:1原作向扩写+标题取太大otz+中二矫情 +倔强标DJ ; 2*和**是原作台词


灵感自MMD《undefined》(B站链),JO的MMD特别195组真回血宝器


 

I DESIRE TO GETTHE WORLD·命运

车轮轧过石子,车厢随之颠簸,马车内男孩睁开了眼,他的视野回归密闭的昏暗里。

迪奥·布兰度不易陷入深度睡眠。作为一个机敏的少年,他要学会将酗酒者的无能狂吠都当作敲打门扉的枝桠,要懂得在疯癫汉的情绪骤变前掌握躲闪方向的先机。无师自通很自然,因为迪奥血缘意义上的父亲,不凑巧既酗酒又疯癫,无恶不作,无事能成。幸而那个败类蒙主恩宠,哈利路亚,得以长眠地下。

迪奥的胃有些抽搐,并非源于不安,只是出于烦躁。来自尸骸的恶臭自泥土渗到他簇新的鞋边,那种气息是他已抛之身后的伦敦贫民区所特有的腐烂味。在那个深渊里,无数和蝼蚁一样浑噩度日的废物,被席卷而来的镰风碾作了不值一提的粉尘。但迪奥要追逐的事业绝非死神能阻挡,毕竟他无恶不为,命不由天。

亡灵姑且也算派上一丝用处,踩着父亲的墓碑让他够到了乔斯达家。

“小客人,马上就到了。”

迪奥看向窗外,暖阳与微风驱走了若有似无的亡灵腐臭。远处逐渐显现出大宅的轮廓,他望见了一个正被俩野孩子收拾的傻小子。

要是乔斯达家和他同岁的独生子,也像这般不堪一击,迪奥就轻松得多了。

迪奥对于如何进行下一步很有自信,做过多番筹划。他从回信笔调里和管家口吻间,揣测着乔斯达家主为人,像研究一个通往宝库的迷题盒子。但偶尔地,他的关注也会匀出些许,投向那个出现在只言片语里的小少爷。

他只须打开将属于他的盒子,就能拥有一把反客为主的钥匙。

将“命运”对他半掩的门打开。

 

AT FIRST, I TAKEYOUR WATCH·家产

对手弱小很无趣,猎物愚蠢也好笑。

迪奥·布兰度用一场伪装成嬉戏的拳击,试探了乔纳森·乔斯达,没有比一对一的角逐更能从中析毫刨厘对手的意志,待拆分得差不多,再将其蚕食。他好比逗弄一头跌撞着跑向猎人的小兽,顷刻间打得乔纳森鼻青脸肿,晕头转向。的确,不明世间伎俩的小少爷怎么较量得过心狠手辣的他,就连乔纳森未去告状这点也在他的意料之中。大概这些仰仗命运所赐,含着银勺无忧无虑的贵族,爬出了摇篮便径直滚入了温室,只会标榜些表面功夫,实则令脑子僵化成了石头。

当天晚餐时,迪奥坐在乔纳森对面。他不用抬头便知道,那个总把绅士须为挂在嘴边的家伙,此时连刀叉都无法握紧,那人的餐刀不止一次地落下,刮出刺耳的摩擦声。迪奥用餐巾擦着嘴,心底再不屑礼仪他也能在表面上学得到位。迪奥一面将乔斯达家主的不悦脸色纳入眼底,一面品味乔纳森自以为偷瞥成功的窝囊劲。

即便隔着水晶酒杯,乔纳森的情绪也一望见底,眼里有一点憧憬强大,有一瞬回神懊恼,有一丝疑惑带愧,终化为了祭坛上的小兽仰视主宰者的十分不甘。

几天后,迪奥去学习室还书,听到了屋内有人声。

“丹尼,我觉得迪奥是在针对我……本来以为能和他做朋友的。”

迪奥侧身靠近半开的门缝,见到乔纳森席地而坐,荡着怀表的银链子逗弄狗,对那不会作答的唯一倾听者,可怜巴巴地自言自语。

“结果我只有你了,好寂寞。”

门外的迪奥勾起嘴角,猎手听到了挂在罗网上的铃铛阵阵地响起,他才不在乎乔纳森眼中的星光会因而黯淡下来。

迷失网中的猎物终归只是通往“家产”的祭品。

 

…YOUR TREASURE·亲友

乔纳森初恋上的女孩,骨子迸射出的顽强,令迪奥初尝到了一种名为恼羞成怒的滋味。通过最为捷径的方式,一如既往直达了目的,可他到手的桂冠,顷刻化作沙子与荆棘,甚有芒刺扎入手指。

因为乔纳森竟反抗起来。像一头被逼崖边才蛰醒全力的猛兽,为了他人奋不顾身地战斗,这猝不及防的转变竟让迪奥措手不及。屈辱感远比肉体上的痛更折磨到迪奥的自尊,以致于怒急智昏,若非乔斯达家主及时出现,他会不顾一切地将小刀捅过去。

迪奥用胳膊肘抹去泪花,咽下了嘴底泛着的腥味,幻想着他要转动着这柄银刀,温热的液体将沿刀柄漫染上他的手,刀锋所饮下的血,会让一个人支配另一个人的生死。当乔纳森的身躯倒下,他还会扶住对方,好尽情欣赏濒死者目光里的疑惑与恐惧。

一丝理智及时地把他拽出了这个欲罢不能的臆想,得救的不是无关紧要的乔纳森,是他迪奥。他还要夺取乔斯达家的家产。

但是,总要有事物要代为偿付代价,无法等价也要先付一笔利息,他可以多一些耐心。

“如果狗有友情,那狗也能去天堂吗?那么在门口等着乔乔,就算不是现在。”迪奥则将长命百岁,无懈可击,笑到最后。

笑乔纳森为了一条狗闭门不出,笑他可能躲在被窝里啜泣,笑他即使猜到真凶也无计可施。正直会是紧绕住乔纳森脖子的绳索,伪善将是迪奥从其脚下抽走的凳子。而迪奥既是审判官又是绞刑师。

回到大宅的迪奥拾阶而上,忽然多了一个新点子,比起围猎他想玩一个新游戏。

乔纳森想要友情,那由迪奥来施舍,来一场虚情假意的“亲友”游戏。

 

…YOUR FATHER·软弱

每一次耽于杯中物后,迪奥就对酒精多加一份恨意,他不该有弱点。

他那个早烂在土里的父亲是一个人品下作的酒鬼,为了摆脱这使他和母亲不幸的根源,十三岁的迪奥面不改色地以毒代药,“治”好了父亲的酒瘾。七年后,二十岁的他故伎重施,隐秘地进行着一场以德报怨的谋杀,直至因一封信被识破。

乔纳森看到了信的那一刻起,与迪奥的亲友假面具摔破在地,袒露出假面后最真实的一面。他们映照彼此,纤毫毕现,比镜像还真切。

要是早知信仍存在,迪奥会果断处理掉这一威胁。尽管讽刺的是,昔日那将死的卑劣者在亲情返照之下所写的信,约莫是老布兰度一生唯一的善念,成为了迪奥进入乔斯达家的始因,也成为了今日正茁起的野心家汲取富贵路上的绊脚石。金钥匙变回了铅箭,贯穿凶手的脚踝,可占有优势的持弓者却放下武器,转身而去。乔纳森选择去往危机四伏的食尸鬼街,以寻到解药为优先。

酒意灼烧着迪奥的咽喉,浇出一把无名火,拜乔纳森一念所赐,他险里逃生。

“必须有一个人死去,在黎明到来之前。”

没有当场赶尽杀绝,必是乔纳森的败笔,就算形势何其压倒性地不利,迪奥也要置之死地而后生。他的赌注便是尸鬼面所藏的最大秘密。

他示弱地哄骗了乔纳森接近圈套,迪奥舔了舔嘴唇,暗地里从绑带掏出尸鬼面。他自是希望用乔纳森的血激活尸鬼面,这将是一场最好的决裂仪式。

但可惜未果,匕首命中了冲出来的乔斯达家主,好在计划成功了。

撞出窗外的凶手倒在大宅之外,骤然变大的雨冲刷掉了身下蜿蜒出的血丝,给予了另一次的初生洗礼。

迪奥舍弃掉了“软弱”一面的人性,从未如此清醒。

 

…YOUR BLOOD·愤怒

女人的尸体瘫倒在地,处子的鲜血融为魔主的力量,一生无为的人类用死亡取悦了夜之帝王。接下来,尸生人会清扫掉这些残渣,像乔斯达家宅的仆从般训练有素,待主人进餐完毕极快撤下脏盘子,不过这次的主桌之位归于迪奥,而桌子另一端不再有乔纳森。

那一夜燃烧了天际,也映进迪奥瞳孔的大火,焚毁了他少年时起想占有的大宅,打破了他机关算尽终失败的计划,却未能燃断和乔斯达若有似无的孽缘。

失策于乔纳森的步步紧逼,迪奥无奈步步被动,但强运站在了他的一边,迪奥获得了永生。

事后想来,让大善人乔斯达代儿子赴死,也许比用刀杀死乔纳森更有趣,乔纳森的憎恨会令迪奥感到愉悦,刺激胜过美酒。就让乔斯达家族的荣耀湮灭在废墟里,待解决掉继承人,连同迪奥的七年时光一道下葬。

可那碍眼的乔纳森抢先一步,和伙伴们一起找到了风之骑士镇。

迪奥很想用獠牙致死乔纳森,比方去一点一滴榨取精气,再旺盛的生命也将如烛火轻熄。这个想法很具诱惑力,可在确认过乔纳森一行的波纹实力后,迪奥转念一想,决定先放出两名诅咒世人的黑骑士,代为招待不速之客。

乔纳森如此喜爱历史,那就让过去的尘埃来劈开他的人,砍下他的头。总之软弱的人类,不值得他亲自出手,纠结于昨日并无价值。迪奥的目标已膨胀至夺取英伦,乃至获得世界。

只不过,乔纳森始终阴魂不散。

“我从地狱回来了,迪奥。”*

凝视着迪奥的乔纳森,眼中远在仇恨之上的,是熊熊燃烧的“愤怒”。

 

AT LAST, I TAKEYOUR BODY·人生

宿命酣斗,逆转瞬息。

若说上次的失利因于守护女神的阴魂不散,这一次的败走就源自胜利女神的反复无常,竟垂青上了乔斯达之名。狼狈不堪的迪奥从露台跌落悬崖,风声自耳边呼啸而过,波纹如一根根烙上胸口的死咒链条,放肆纠缠并破坏肌体,他已有半身燃成了飞灰,迪奥残存的另一半当机立断,斩下脑袋。

超越了本能的一搏,使得他死里脱逃。

但一瞬觉悟要弥补已成残缺,远远还不够,因为世间有乔纳森。迪奥不得不承认乔纳森在逆境中越挫越勇的气魄,如今要让乔纳森屈服于他已然不可行。他们二人就像位于天秤两端的砝码,命中相克,此消彼长。

“我需要一个新躯体。”

只剩下头颅的迪奥得出了答案:“乔纳森·乔斯达的,将是我的。”

迪奥藏身于棺内,跟着乔纳森和他的新婚妻子上了船。

他静心凝神,甲板上的脚步声和嘈杂声飘入耳里。以言谈实质来说,头等舱的贵客和三等舱的移民皆那么俗不可耐,至于将至的新大陆也非理想乡,只要有穷人和富人的区别,甚而只要有人为了生存,阴谋就会如影随形,灵魂平等但阶级不同的美妙景色也将一尘不变。

俗世的人热烈地生长,愤怒地对抗,短暂地爱恋,然后静默地去死,所以在幸福时刻终结掉乔斯达年轻的生命,将是他迪奥对乔纳森的最后致敬。

当十三岁的乔纳森向迪奥伸出手,擅自视他为兄弟,迪奥该杀死他;二十岁的乔纳森在楼梯口拦下他,怀疑到下毒真相,迪奥该杀死他;大火里还不是波纹战士的乔纳森,拖着他砸向雕像,迪奥该杀死他。

重复一百次的轮回,迪奥注定杀死乔乔。

然后,迪奥的剩余“人生”中,将不再有乔纳森·乔斯达。

 

EVERYTHING ISMINE.

他如愿了。

“……乔乔?!他……他……已经死了……”**

乔纳森”归于迪奥。

 

EXCEPT YOUR BREATH,JOHANTHAN.

船沉没入海。

迪奥和乔纳森陷入各自的睡眠。

海水覆在棺材上,期间迪奥醒来过几次,似在无声的梦中,他接着再度入眠。

他将乔纳森放在胸口,用手指勾勒出口鼻的位置,假设着对方要能开口会说什么。他并不在意这幻想的不切实际,仅仅是有了静止似无尽的时间。

他想不出,乔纳森的头骨会对迪奥说的话。

迪奥摸到了背后的星星胎记,指尖的触感和脖颈的刺痛提醒着他,体内的一息波纹尚未消散,他仍未彻底掌握新的身体。

在很长一段时间,迪奥甚至回忆不起陆上的光与风,所能回想起的,与之最接近的感受,是在那个火光冲天即将倾覆的船仓内,垂死的乔纳森抱着他的头颅所带来的温度。

生命如流沙般容易逝去,讨厌的乔纳森终于对迪奥低下了头。

但犹疑为错觉的,是幽暗中那道拂过脸颊的微弱气息。

于是迪奥闭上眼,重回到黑暗里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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